第八節 鏢隊出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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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午時分,唐小蝶姑娘穿了一身紅妝,出現在武曲村口,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,確是惹人註目。
從寶雞購藥,飛馬趕回的淩香,苛米看到了看到村口的唐小蝶,不由一怔,訝然迎上問道:“咦!唐姑娘,你的臉色怎麽這樣難看?你……”唐小蝶滿臉愁容,惶然道:“淩香,龍霆他們走了。”淩香驚問道:“怎麽?他們……”
唐小蝶苦笑,幽幽一嘆道:“昨晚上走的。他的傷還沒好,昨晚我聽見村口犬吠不止。離開了一會,他們便匆匆走了。想來定是他們用什麽方法將我引開了。” 苛米驚訝道:“哎呀!說好了等我們回來接應,送他們出關的。他們怎麽走了?可留有口信?”唐小蝶道:“沒有。”苛米搶著問道:“不辭而別?他們……”
淩香焦急道:“老天,這是怎麽一回事?他們的傷尚未養好,就不怕人家耽心。會不會有了意外?”唐小蝶搖頭道:“不可能是意外。他們尚未痊愈,功力卻恢覆了大半。沒有誰能一瞬間,將他們治住。我知道,龍霆不願與對他動情女人久處,上一次在黃山,他也是頭也不回的便一走了之。”
淩香急急的道:“咱們得設法找到他們。”唐小蝶滿懷幽怨地說:“沒有用的他們想走,誰也攔不住。”唐小蝶一頓又,黯然道:“我該回四川唐門了!再會!”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。
淩香望著甘肅的方向,久久不語,若有所思。苛米湊近淩香耳邊輕聲道:“我們的冷美人動情了?”淩香面色羞紅,怒道:“胡說!”苛米笑道:“若你沒有動情,怎麽會一聽見龍霆走了,就亂了方寸!連唐小蝶是向關外的方向去了,都沒看清楚!”
淩香嬌叱一聲,出手如電,抓向苛米身後。苛米一聲驚呼,全身冒出了一股黑煙。
只見淩香倒提著一只黑色的狐貍叫道:“我再讓你胡說?”狐貍揮動著前爪,叫道:“淩香,你說過不再抓我尾巴的!”淩香笑道:“苛米,你這只笨狐貍,修煉了一千多年還是藏不住尾巴!告訴我,你是不是喜歡他們當中的一個?”苛米嘴硬道:“我沒有!”淩香抓著苛米的尾巴一通亂搖:“我讓你嘴硬?”苛米用兩只前爪,捂著臉道:“好!我說……我說……,人家……人家……喜歡古飄濁!”淩香將苛米提到眼前,微笑道:“那你想不想去找他?”苛米的爪子仍舊搭在臉上,半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淩香放下苛米道:“那我就陪你去找他們好了!”苛米嘟著嘴,嘟囔道:“什麽嘛,明明是你自己想去!”
唐小蝶,苛米,淩香直奔甘肅,四處打聽“恒威”的消息。可是,她們失望了,“恒威”猶如泥牛入海,音訊全無。從甘肅出關便是茫茫大漠,他們只知“恒威”要押鏢出關,卻不知道他們要去何處。想在萬裏戈壁上找幾人難若登天,她們只好放棄尋找“恒威”,各自黯然回程。
“恒威”與三個女孩,隱身於寶雞附近的武曲療傷,七日的朝夕相處中,她們自然在心底濺起了漣漪。龍霆也並非是鐵打的心腸,只是護星危險重重,他們要面對的不止是武林高手。他們絕不能,也不願拖這些女孩冒險。
實則龍霆等人並沒有直接取道甘肅,而是繞過了寶雞,兜了一個圈子才折往甘肅的地界。三個女孩的行程比他們早了一步,自然找不到他們。
端坐馬上的龍霆,瞥見路邊楊樹上並排嵌入的三枚洪武制錢,淡淡笑道:“又有瓢把子留信記,打我們主意的人不少嘛!”綠林中人為了防止互相沖突,多會在作案地點的附近留下專門的信記,以標明自己已經盯上了這趟“買賣”。明裏是請各路朋友高擡貴手,勿擋財路,暗裏也隱含著示威的意思。見到信記按江湖規矩,黑道的朋友,綠林的爺們都該遠離。當然敢發信記的人,都是叫得起字號得“爺”字輩人物。
雷燁道:“一路來,這是第九撥了。真弄不明白,為什麽他們人人留信記,卻誰都不動手?”古飄濁冷笑道:“動手?動手前他們該想想自己長了幾個腦袋!”龍霆道:“再有半日路程,我們就要離開陜西地界了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一路上又是風平浪靜,陜西,甘肅兩省的界碑已在眼前。雷燁忽然覺到路邊有腳步聲響,橫刀吼道:“什麽人出來?”他話音一落,從道邊僻靜處轉出一人,高高舉起雙手,表示自己並未攜帶兵器,龍霆四人卻仍然沒有放松警惕。龍霆拱手道:“敢問尊駕高姓大名?跟隨我等,有何指教?”那人笑道:“小的姓武名宏,在九頭獅子甘大爺手下辦事。”龍霆微微皺眉,這個九頭獅子甘住國是陜西道上,有名的綠林龍頭,雖然心狠手辣,殺人如麻。卻為人仗義,始終堅持著“三不搶五不劫”的綠林規矩。與那些只顧錢財,不顧道義的匪類不同。但是他又如何會找上“恒威”?
龍霆笑道:“我等趕路匆忙,未能及時拜山,還請甘爺海涵!”他口中客套,卻撥馬與雷燁等人,搶占了動手的方位。武宏笑道:“龍爺客氣了。龍爺在山西釋放翻天手徐威,通州雙義,綠娘子的義舉,令他們十分感動,聯名向陜西道上的朋友發出了綠林箭。甘爺為各位仁義所感,傳令九寨弟兄暗中協助諸位,想必諸位爺一路來也看到了九個瓢把子的信記!”龍霆等人心中一動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!”龍霆翻身下馬,施禮道:“甘爺仁義,我等深為感激。”武宏道:“甘爺頗為景慕各位英雄,本想親來拜會,又怕我等匪號玷汙了各位名聲。所以差小的,前來為諸位送行。”龍霆心中暗道:“甘住國果然磊落,若他此時邀我等前往山寨,我等必然無法回絕,他定是以此表明心跡。”龍霆道:“這是哪裏話,我等對甘爺仰慕已久,只是難晤一面。我等回程之時,定當專程拜望甘爺。”武宏道:“小的,恭送諸位。甘肅的綠林道,甘爺已經打過招呼,相信不會有人打恒威的主意。不過,聽說龍爺曾於崆峒結怨。前幾日甘肅的朋友,傳來消息,崆峒進來活動頻繁,據說冷雨老道,匯合了紫霞城來的狂風六子,先一步出關出去,請龍爺多加小心。”龍霆微微一震道:“多謝相告,在下告辭了!”
他們的交談自然被古飄濁等人聽在耳裏。
古飄濁笑道:“武林四大禁地,只有紫霞城我們沒打過交道,這下好湊全了!”雷燁道:“白虎塔,獵王莊不過爾爾,萬奧谷卻還有些門道,量那紫霞城也高明不到哪去!”龍霆道:“不能這樣說,紫霞城名動江湖,江湖皆知紫霞城厲害,又有誰知道紫霞城的確切位置?”雷燁三人皆是一楞,他們確實不知紫霞城在何處。龍霆道:“這就是他們高明之處,一座城池至少也要有方圓十裏的範圍,紫霞城的人馬無處不在,江湖中卻沒人知道城池位於何處。豈不可怪,大家還是小心為妙!”護星事關重大,敵人又來路不明,恒威不能不提高警覺。
甘肅道上並無風險,只要出了嘉峪關就是西域。大明皇朝立國以來,只有一個永樂皇帝還有些眼光,也只有他敢帶兵出塞攻擊大漠的元朝餘孽,也只有他敢親自帶兵馬沖鋒陷陣。以後的皇帝們每況愈下,一代不如一代,文官貪財,武官怕死,大多數人皆主張關上門防盜,不敢開門捉賊,把邊墻看成大門,把那些蒙、胡、回、番,都看成賊,門關上了,賊卻在門外攻門挖壁撬窗戶。除非賊子投入火把要燒屋,否則屋內的人是不敢開門出外捉賊的。因此,賊的膽子是愈來愈大。
嘉峪關便是一座門,門內的官兵只知關上大門作威作福,混日子,門外的各種賊天天在設法攻破大門洗劫。關外的世界亂得可以!
關外的大漠不適於漢人生存,但並不等於沒有漢人前來求生。北至天山,西至和闐,甚至更遠些,都有漢人生活其間。修真之士西上昆侖隱修,北至天山天池找西王母的仙跡。所以昆侖可以說藏龍臥虎。更有傳說開周朝八百年基業的姜子牙便出身昆侖仙派,至於是真是假就無從考證了。
關外的馬賊雖然剽悍兇鶩,卻難擋“恒威”的鋒芒。出關以後接連便是三場大戰,恒威斬敵近千,三大賊幫被滅,數百人血染黃沙,屍體陳大漠。啄死腐肉的禿鷲,始終跟隨著恒威的身後,等待著覓食。
不出半月,昆侖山已在眼前。
古飄濁遙望著巍峨聳立,高達萬仞的昆侖山,笑道:“龍霆,我看你是多慮了。昆侖就在眼前,紫霞城的人卻毫無動靜。”龍霆沈聲道:“我並沒有杞人憂天,他們早就來了。不信你看天上!”古飄濁仰頭向天,看了一陣道:“什麽都沒有啊?”雷燁道:“就是什麽都沒有才不對,那些禿鷹跟了我們幾天,而卻每日都會增多,現在卻全不見了!”俞恨道:“哪有什麽?”龍霆道:“獸類的感覺最為敏銳,它們定然是發現了危險,全數逃走了!”
龍霆聲落不久,就身後狂風怒吼,黃沙漫天,百裏之內難見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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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寶雞購藥,飛馬趕回的淩香,苛米看到了看到村口的唐小蝶,不由一怔,訝然迎上問道:“咦!唐姑娘,你的臉色怎麽這樣難看?你……”唐小蝶滿臉愁容,惶然道:“淩香,龍霆他們走了。”淩香驚問道:“怎麽?他們……”
唐小蝶苦笑,幽幽一嘆道:“昨晚上走的。他的傷還沒好,昨晚我聽見村口犬吠不止。離開了一會,他們便匆匆走了。想來定是他們用什麽方法將我引開了。” 苛米驚訝道:“哎呀!說好了等我們回來接應,送他們出關的。他們怎麽走了?可留有口信?”唐小蝶道:“沒有。”苛米搶著問道:“不辭而別?他們……”
淩香焦急道:“老天,這是怎麽一回事?他們的傷尚未養好,就不怕人家耽心。會不會有了意外?”唐小蝶搖頭道:“不可能是意外。他們尚未痊愈,功力卻恢覆了大半。沒有誰能一瞬間,將他們治住。我知道,龍霆不願與對他動情女人久處,上一次在黃山,他也是頭也不回的便一走了之。”
淩香急急的道:“咱們得設法找到他們。”唐小蝶滿懷幽怨地說:“沒有用的他們想走,誰也攔不住。”唐小蝶一頓又,黯然道:“我該回四川唐門了!再會!”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。
淩香望著甘肅的方向,久久不語,若有所思。苛米湊近淩香耳邊輕聲道:“我們的冷美人動情了?”淩香面色羞紅,怒道:“胡說!”苛米笑道:“若你沒有動情,怎麽會一聽見龍霆走了,就亂了方寸!連唐小蝶是向關外的方向去了,都沒看清楚!”
淩香嬌叱一聲,出手如電,抓向苛米身後。苛米一聲驚呼,全身冒出了一股黑煙。
只見淩香倒提著一只黑色的狐貍叫道:“我再讓你胡說?”狐貍揮動著前爪,叫道:“淩香,你說過不再抓我尾巴的!”淩香笑道:“苛米,你這只笨狐貍,修煉了一千多年還是藏不住尾巴!告訴我,你是不是喜歡他們當中的一個?”苛米嘴硬道:“我沒有!”淩香抓著苛米的尾巴一通亂搖:“我讓你嘴硬?”苛米用兩只前爪,捂著臉道:“好!我說……我說……,人家……人家……喜歡古飄濁!”淩香將苛米提到眼前,微笑道:“那你想不想去找他?”苛米的爪子仍舊搭在臉上,半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淩香放下苛米道:“那我就陪你去找他們好了!”苛米嘟著嘴,嘟囔道:“什麽嘛,明明是你自己想去!”
唐小蝶,苛米,淩香直奔甘肅,四處打聽“恒威”的消息。可是,她們失望了,“恒威”猶如泥牛入海,音訊全無。從甘肅出關便是茫茫大漠,他們只知“恒威”要押鏢出關,卻不知道他們要去何處。想在萬裏戈壁上找幾人難若登天,她們只好放棄尋找“恒威”,各自黯然回程。
“恒威”與三個女孩,隱身於寶雞附近的武曲療傷,七日的朝夕相處中,她們自然在心底濺起了漣漪。龍霆也並非是鐵打的心腸,只是護星危險重重,他們要面對的不止是武林高手。他們絕不能,也不願拖這些女孩冒險。
實則龍霆等人並沒有直接取道甘肅,而是繞過了寶雞,兜了一個圈子才折往甘肅的地界。三個女孩的行程比他們早了一步,自然找不到他們。
端坐馬上的龍霆,瞥見路邊楊樹上並排嵌入的三枚洪武制錢,淡淡笑道:“又有瓢把子留信記,打我們主意的人不少嘛!”綠林中人為了防止互相沖突,多會在作案地點的附近留下專門的信記,以標明自己已經盯上了這趟“買賣”。明裏是請各路朋友高擡貴手,勿擋財路,暗裏也隱含著示威的意思。見到信記按江湖規矩,黑道的朋友,綠林的爺們都該遠離。當然敢發信記的人,都是叫得起字號得“爺”字輩人物。
雷燁道:“一路來,這是第九撥了。真弄不明白,為什麽他們人人留信記,卻誰都不動手?”古飄濁冷笑道:“動手?動手前他們該想想自己長了幾個腦袋!”龍霆道:“再有半日路程,我們就要離開陜西地界了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一路上又是風平浪靜,陜西,甘肅兩省的界碑已在眼前。雷燁忽然覺到路邊有腳步聲響,橫刀吼道:“什麽人出來?”他話音一落,從道邊僻靜處轉出一人,高高舉起雙手,表示自己並未攜帶兵器,龍霆四人卻仍然沒有放松警惕。龍霆拱手道:“敢問尊駕高姓大名?跟隨我等,有何指教?”那人笑道:“小的姓武名宏,在九頭獅子甘大爺手下辦事。”龍霆微微皺眉,這個九頭獅子甘住國是陜西道上,有名的綠林龍頭,雖然心狠手辣,殺人如麻。卻為人仗義,始終堅持著“三不搶五不劫”的綠林規矩。與那些只顧錢財,不顧道義的匪類不同。但是他又如何會找上“恒威”?
龍霆笑道:“我等趕路匆忙,未能及時拜山,還請甘爺海涵!”他口中客套,卻撥馬與雷燁等人,搶占了動手的方位。武宏笑道:“龍爺客氣了。龍爺在山西釋放翻天手徐威,通州雙義,綠娘子的義舉,令他們十分感動,聯名向陜西道上的朋友發出了綠林箭。甘爺為各位仁義所感,傳令九寨弟兄暗中協助諸位,想必諸位爺一路來也看到了九個瓢把子的信記!”龍霆等人心中一動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!”龍霆翻身下馬,施禮道:“甘爺仁義,我等深為感激。”武宏道:“甘爺頗為景慕各位英雄,本想親來拜會,又怕我等匪號玷汙了各位名聲。所以差小的,前來為諸位送行。”龍霆心中暗道:“甘住國果然磊落,若他此時邀我等前往山寨,我等必然無法回絕,他定是以此表明心跡。”龍霆道:“這是哪裏話,我等對甘爺仰慕已久,只是難晤一面。我等回程之時,定當專程拜望甘爺。”武宏道:“小的,恭送諸位。甘肅的綠林道,甘爺已經打過招呼,相信不會有人打恒威的主意。不過,聽說龍爺曾於崆峒結怨。前幾日甘肅的朋友,傳來消息,崆峒進來活動頻繁,據說冷雨老道,匯合了紫霞城來的狂風六子,先一步出關出去,請龍爺多加小心。”龍霆微微一震道:“多謝相告,在下告辭了!”
他們的交談自然被古飄濁等人聽在耳裏。
古飄濁笑道:“武林四大禁地,只有紫霞城我們沒打過交道,這下好湊全了!”雷燁道:“白虎塔,獵王莊不過爾爾,萬奧谷卻還有些門道,量那紫霞城也高明不到哪去!”龍霆道:“不能這樣說,紫霞城名動江湖,江湖皆知紫霞城厲害,又有誰知道紫霞城的確切位置?”雷燁三人皆是一楞,他們確實不知紫霞城在何處。龍霆道:“這就是他們高明之處,一座城池至少也要有方圓十裏的範圍,紫霞城的人馬無處不在,江湖中卻沒人知道城池位於何處。豈不可怪,大家還是小心為妙!”護星事關重大,敵人又來路不明,恒威不能不提高警覺。
甘肅道上並無風險,只要出了嘉峪關就是西域。大明皇朝立國以來,只有一個永樂皇帝還有些眼光,也只有他敢帶兵出塞攻擊大漠的元朝餘孽,也只有他敢親自帶兵馬沖鋒陷陣。以後的皇帝們每況愈下,一代不如一代,文官貪財,武官怕死,大多數人皆主張關上門防盜,不敢開門捉賊,把邊墻看成大門,把那些蒙、胡、回、番,都看成賊,門關上了,賊卻在門外攻門挖壁撬窗戶。除非賊子投入火把要燒屋,否則屋內的人是不敢開門出外捉賊的。因此,賊的膽子是愈來愈大。
嘉峪關便是一座門,門內的官兵只知關上大門作威作福,混日子,門外的各種賊天天在設法攻破大門洗劫。關外的世界亂得可以!
關外的大漠不適於漢人生存,但並不等於沒有漢人前來求生。北至天山,西至和闐,甚至更遠些,都有漢人生活其間。修真之士西上昆侖隱修,北至天山天池找西王母的仙跡。所以昆侖可以說藏龍臥虎。更有傳說開周朝八百年基業的姜子牙便出身昆侖仙派,至於是真是假就無從考證了。
關外的馬賊雖然剽悍兇鶩,卻難擋“恒威”的鋒芒。出關以後接連便是三場大戰,恒威斬敵近千,三大賊幫被滅,數百人血染黃沙,屍體陳大漠。啄死腐肉的禿鷲,始終跟隨著恒威的身後,等待著覓食。
不出半月,昆侖山已在眼前。
古飄濁遙望著巍峨聳立,高達萬仞的昆侖山,笑道:“龍霆,我看你是多慮了。昆侖就在眼前,紫霞城的人卻毫無動靜。”龍霆沈聲道:“我並沒有杞人憂天,他們早就來了。不信你看天上!”古飄濁仰頭向天,看了一陣道:“什麽都沒有啊?”雷燁道:“就是什麽都沒有才不對,那些禿鷹跟了我們幾天,而卻每日都會增多,現在卻全不見了!”俞恨道:“哪有什麽?”龍霆道:“獸類的感覺最為敏銳,它們定然是發現了危險,全數逃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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